第七章 失心落魄（1/4）

“你走了，只留了句你我，这算什么？”

张海还没睡醒，想用腿夹着身边的，却扑了个空。

李凯峰走了。

他在微信上给张海发了很长很长一段话，说两个男不可能有什么结果，不符合伦理也不符合自然规律。他的家还需要他来照顾，他将来要娶一个合适的妻子，这是他的生轨迹。

字里行间透露出淡淡的和不舍，但是话语像一把利剑直戳心。

我们不要再见了。

张海看着随后一句话，心里面没有什么波澜，只是有点抽离的感觉。

他只是想，这些天与李凯峰的相处都化为乌有了，心里的水结了一层薄冰，那些时光难道只有他一留恋吗？

晨午的光洒了一地，鲜明地照亮了屋里的每个角落，本是令朝气蓬勃的景象，张海却像是度过了一段漫长的夜。过了很久他才坐在沙发上，落寞地看着电视。他的脑海只有一片空白，却呼呼的，可能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前些天的回忆，脑子宕机，也有抵触吧。

垃圾桶里还有昨天欢愉过后的纸巾，已经成一团了，上面的点点红也变成了褐色。

张海越来越搞不懂自己在嘛，以为生米已经煮成熟饭，自己的恋已经触手可及，却一瞬间都没了。

电视在播放着什么，声音在耳边一圈一圈地消散。他的心像是被闷进了一大锅，叫不出声，也没听见。肠子好像拧了好几转儿，难受得让呻吟。

张海的肚子隐隐约约地疼，嘴里不经意的“嘶”声，双眼涣散，脚趾蜷在一起。

“怎么会这样呢？”

张海想不明白。

太阳升到最高点，又落向地平线。不同角度的光经过张海的脸庞，如同抚摸着一座枯石。恍惚间，与李凯峰窝在沙发上的场景再现于眼前，不一会儿，两又坐在了桌前吃着热腾腾的菜，张海的眼角滴了一颗泪。

夜幕终于降临，布了个漆黑的角落来让张海的绪释放。他的心水一层一层，一一地碰撞着岸边的礁石，狂风雨般摧毁着所有理智。

少年还是青涩的，愁苦就飘在海平面。

这天张海睡得很早，用被子把自己里了一层又一层，虽然是盛夏，可他就是感觉寒冷。

梦里的张海用腿夹着李凯峰，俩的大脚摩擦在一起，圆润的趾肚互相给对方以抚弄。男孩的身体间充满了燥的空气，安稳和躁动都属于彼此。

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