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先天奥妙（1/7）

那一刻，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停顿了下来。

时值夏未，园中稀疏的蝉鸣异样清晰，小玄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。

“你……”雪妃停了好一会，方才道：“为啥忽然问这个？”

“就……一时想起了，随问问呗。”水若应道。

“那个，问不得。”雪若道，埋继续打理跟前的鲜采药材，吹弹得的晶莹玉指搭住根茎，轻轻剥除粘里其上的残泥碎土，小心翼翼地分门别类，放冰儿拎着的小竹篮当中。

“为啥问不得？”水若一怔，心中微感奇怪。

“你为何要问起这个？可是为师门打探来着？”雪若沉声道，想起当在夜光潭畔遭遇的凶险，心中开始警觉起来。

“不是呀，就我自个想知道的。”水若道。

“还是莫要说他为好。”雪妃摇了摇。

水若心中愈奇，悄自忖道：“记得姐姐当说小玄是宫里的，敢是小玄隐瞒了身份，混禁中当了个侍卫什么的？因此姐姐不清楚他的底细……”

但见了雪若的神，转又思道：“可是姐姐怎像是在刻意为他隐瞒？难道姐姐其实知道很多？方才守如瓶？”

她心念数转，有些撒娇地呢声道：“姐，你就告诉我吧，他现下在哪里？”

“你师门中为难他，你也要为难他么？”雪妃回过来，盯着她问。

“我没有啊，怎么可能！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水若睁大眼睛道。

“只是什么？”雪妃追问，心中一阵苦涩，纵然他已幡然悔悟，可是天下却依然不肯放过他。

水若支支吾吾。

她几欲将所有原由和盘托出，却又害怕露了小玄刻意隐瞒的真正身份，陷他于险境。

此处毕竟是禁宫，帝王榻侧，稍有不慎，便是万劫不复。

雪妃目光灼灼地盯着她。

“那……你和他是怎么遇上的，这个也不能说吗？”水若心有不甘地旁敲侧击，对她而言，这终究是个为数不多的机会，错过了，也许便再无觅处。

雪妃想了想，微了气，将手中剩下的药材放冰儿拎着的小竹篮中，掏出帕子擦着手道：“把这些拿屋里去，按往时那般煎了，晚上好与她喝。”

待冰儿去后，雪妃牵着水若的手在花架下坐了，轻声道：“既然你这么想要知道那个，那我都说与你知吧。”

水若心中怦怦悄跳，点了点。

躲藏树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