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(5/12)

没有冲刷马桶。那个庄严的池膛里,一汪异邦的尿,温和着一只粘湿、黄褐色的烟蒂,在里面膨胀,这真象奇耻大辱重重打击了我,于是我疯狂地四处找寻武器。实际上,我敢说,这并没什么,不过是俄罗斯中产阶级的礼貌(或许还带有东方风味)激励了那位好心的上校(马克西莫维奇!他的名字突然用计程车送还了我),一个象其他一样非常严肃正经的,把他个的需要压抑在彬彬有礼的无声状态,让他所有的急流紧搂着他自己肃静的细流直泻而下,以便能不突出他主住所的狭小。

但那一时刻,这想法并没出现在我的脑中,带着愤怒我搜遍厨房,想找一件比扫帚更好的东西。马上,我又放弃了搜索,冲出房间,勇敢地决定赤手空拳同他搏斗,我虽然身强力壮,但毕竟不是拳击家,而那个矮墩墩、宽肩膀的马克西莫维奇看上去象是铁铸一般。街上空旷旷的,没有任何我妻子离去的踪迹,除了她掉在士里的一粒莱茵石扭扣,她曾把它保存在盒子里,虚掷了三年。这一切避免了我那时的鼻血流。但没关系,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实现我的报仇雪恨的。一位从舶沙第纳来的先生有一天告诉我,出生于佐波洛夫斯基的马克西莫维奇,其太太在一九四五年前后不幸死于生产;夫俩不知怎么去了加利福尼亚,在那儿被美国一位显赫的种学家用于她主持的一次一年之久的实验,报酬甚丰。这次实验研究的是类长期服用香蕉食物并始终处于爬行状态,会有何反应。我的报告是位医生,起誓说他曾亲眼目睹瓦菜契卡和她的上校,那时已经是鬓发斑白,体态拥肿,在一套灯火通明的房间里(一间是水果,第二间是水,第三间是垫席等等),和其它九个雇佣的赤脚兽一起在扫得净的地板上刻苦匍匐,他们都是从穷困无路的中挑出来的。我想到《类学评论》杂志上查找出这些实验的结果;但好象尚未公布。

这些科学结果当然需要一定时间才能产生。我希望发表时,能附有美照片做些说明,不过一所监狱图书馆恐怕不可能收藏这类学术书籍。这些天拘留我的这所监狱,就是个绝好例证;尽管我的律师十分欣赏它,它采取的却是监狱图书馆选择书籍最愚蠢的管理方法,这些选出的书有《圣经》,这当然,还有狄更斯;还有《儿童百科全书》,还有一本阿加莎.克里斯蒂的《凶杀露》;但是他们也有这样一些才华横溢的无聊作品,比如波西.埃尔芬期通所著《一个流汉在意大利》,以及较新的(一九四六年)一部《文艺名流辞典》--演员、制片、剧作家和许多静态场景的照片。看完最后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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