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（2/16）

，是一旦有过便永不消失的，而在他的强壮肥厚的男的两腿上，却毫无踪影了。

突然，康妮明白两腿的意义了。她觉得两腿的意义比脸孔更为重要。因为脸孔的意义已变成虚焦了。有生命的灵敏的腿，罕有！她望着正厅里的男子们。都是一些黑布懈裹着的脑肠似的大腿，或是一些象套着黑色丧布的瘦削的本竿，或是一些样子好看的提青的腿，但是毫无意义，没有感，没有温，没有锐觉只是些高视步的庸俗的死东西。甚至他父亲所有的感都全没有。它们都是被慑服了的，失去了生命的东西。

但是们是没有被慑服的！唉！多数的可怖的粗大的腿！看了令震怒，令想自杀的粗大的腿！或者是些可怜的瘦长木柱！或者是些穿着丝袜的，毫无生气的雅致的小东西！真可怕，这几百万条毫无意义的腿，毫无意义在随处趾高气扬！……

但是康妮在伦敦并不觉得快活，们好象都是幽灵似的空，虽然有时他们也显得活泼和漂亮，但是他们都是没有生命，没幸福的。一切都是空荒芜，而康妮呢，她有的却是一个的盲目地渴望幸福的心，渴望确实得到幸福的心。

在黎，她至少还感觉得到一点感。但这是多么厌倦、疲乏和衰败的感。因为缺乏温而衰败的感，厌倦着金钱、金钱、金钱的追逐，甚至厌倦着憎恨与虚荣，简直厌倦得要死！却又不够美国化或伦敦化，去把这厌倦掩藏在机械的嚣声里！唉！那些男子，那结游者，那些玩弄属于得，那些佳看的享受者！他们是多么厌倦！厌倦了，衰败了，因为得不到一点温，也没有一点温可以给与。那些能的，有时是动怜的子们，对于感的真实是知道一二的：在这一点上，她们是比英国的愚昧的姊妹们胜过一筹的。但是她们对于温却知道得更少。她们是枯的，她们的意愿是无穷地拓，地紧张着的，她们也正在衰败。类的世界渐渐在衰败下去。也许这种世界将变成凶的坏者，变成一种无政府状态，克利福和他的保守的无政府主义！也许不久便再也不是"保守的"了。也许将要变成最过激的无政府状态了。

康妮开始惧怕这世界了。有时，她在黎的大街，或布兰林中，或卢森堡公园里，也觉得着一时的快乐。但是黎已经充满着一些装束古怪的美国，和一些到了国外便令讨厌的阴沉的英国了。

她高兴地离开了黎去继续她们的旅程，天气突然变得很热了，所以希尔达决意通过，经布冷纳山道，然后从多罗米山地而至威尼斯。希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