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回归线M(3/16)

沼泽地里呱呱地叫着。靠死的营养滋养的墓地大青蛙。它们都堆在一起;它们带着的欢乐呱呱地叫。

我现在明白海迈是怎样被怀上,怎样生出来的。牛蛙海迈!

他母亲在那一堆青蛙底下,海迈那时只是一个胚胎,藏在她的囊里。那是在的早期年代,那时候没有昆斯伯里侯爵规则来妨碍行动。只有和被一一争先恐后。自古希腊以来便一直如此——在泥里瞎,然后很快地下仔,然后死亡。们在不同层次上,但总是在沼泽地里,而生下来的小仔总是注定有相同的结局。房屋会倒塌,床却坚如磐石:天地间的的圣坛。

我用梦幻玷污了床。直挺挺地躺在钢筋混凝土床上,我的灵魂出窍,在小小的空中滑车上到处漫游,就像百货公司里用来找钱的那种玩艺儿。我作了思想上的改变和远游;我是一个大脑之乡的流汉。我对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,因为一切都是用水晶做成;在每一个出都用大写字母写着nnh-n(消灭)。对被消灭感到的恐惧使我凝固;身体本身变成了一块钢筋混凝土。它由一次最得体的永久勃起所装饰。某些秘密祭礼虔诚信徒热切向往的真空状态,我已经达到。我不存在了。我甚至不是一种个的勃起。

大约就在这时候,我用萨姆森·拉卡瓦纳的假名,开始了我的坏。我的犯罪本能占了上风。我至今只是一个游魂,一个外邦,而现在我成了一个凭附体的鬼。我取了这个自己喜欢的名字,只需按本能行事。例如,在香港,我登记为书商。

我带着一只装满墨哥西币的皮钱包,虔诚地造访所有那些需要进一步教育的中国。在旅馆里,我打电话召唤郎,就像你打电话要威士忌加苏打水一样。早晨我研究藏文,为的是准备去拉萨旅行。我已经说意第绪语说得很流利,还有希伯来语。我能同时数两行数字。骗中国太容易了,于是我厌恶地回到马尼拉。在那里我照料一位利柯先生,我教他卖书不管理费的艺术。所有利润都来自海上运费,但是只要这样维持下去,就足以保证我过奢侈生活了。

呼吸已经成了像呼吸作用一样的一种把戏。事物不仅是二元的,而且是多元的。我已经成了一只由反映空白的镜子组成的笼子。但是空白一旦真正被断定,我就无拘无束了,所谓创作,只是一种填补窟窿的工作。滑车便利地带着我从这里来到那里,在大真空的每一边袋里,我都扔进去一吨诗歌,去消灭关于消灭的念。我前面有无垠的远景。我开始生活在远景中,像在巨大望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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