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回归线M（8/16）

如。

当我想起我同马克西及他妹妹丽塔的关系时，我非常清楚地看到了我的状况。那时候，我和马克西都对体育感兴趣。我们常常一块儿去游泳，我们游了许多许多，这我记得很清楚。我们经常整天整夜在海滩上度过。马克西的妹妹，我原先只见过一两次；无论什么时候，只要我提起她的名字，马克西就会相当发狂似地谈论起别的事来。这使我很生气，因为我同马克西在一起实在已经烦死了，只是因为他很乐意借钱给我，并替我买我需要的东西，我才容忍他。每次我们出发去海滩，我都暗暗希望他妹妹会意外地出现。但是没有，他总是设法把她留在我够不着的地方。嘿，有一天我们在更衣处换衣服，他给我看他的囊有多紧，我突然对他说——“听着，马克西，你的两个蛋没问题，高级，一流，没有什么好担心的，可丽塔究竟一直在哪里？你为什么不在哪天把她带来，让我好好看一看她那眼儿……是的，眼儿，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。”马克西是一个来自敖德萨的犹太，以前从未听说过“眼儿”这个词。听到我的话，他为震惊，而同时又为这个新词所吸引。他带几分茫然地对我说——“天啊，亨利，你不应该对我说那样一件东西！”“为什么不呢？”我回答。“她有一个窟窿眼儿，你的妹妹，不是吗？”我正要再说些别的话，他却可怕地大笑起来。这暂时缓和了局势，但马克西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念。这使他整天烦恼，虽然他从来没有再提到我们的谈话。没有，那天他十分沉默。他能够想到的唯一报复形式，是敦促我远远游出安全区域，希望把我搞得疲力竭，让我淹死。我清楚地看透了他的心思，因而我以十倍的力量拼命，我要是就因为他妹妹像所有其他一样有只窟窿眼儿，就让自己淹死，才他妈的怪哩。

此事发生在远罗卡威。在我们穿好衣服，吃了一顿饭之后，我突然决定，我要一个呆着，因此，非常突然，我在街角同他握了手，说再见。嘿，我一个了！几乎马上我就感到在世界上孤零零的，一个只有在极端痛苦中才会感到如此孤单。我想，是在我剔牙齿的时候，这孤寂像龙卷风一样袭击了我。我站在街角，全身摸了几下，看看我有没有被什么东西击中。这是难以解释的，同时又十分奇妙，十分令振奋，可以说，就像一种双重补药。我说我在远罗卡威，我的意思是说，我正站在大地的尽，在一个叫作“桑索斯”的地方，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地方的话。无疑，应该有这样一个词来表达一个根本没有的地方。如果丽塔来的话，我想我也不会认识她。我已经成了一个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