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穿山（4/7）

有啊？”

石刚哈哈大笑：“你摇能摇出个啊，砸开不就知道了！”

云苍峰听到笑声，回一看，顿时变了脸色，叫道：“别动！”

那隶抱着蚌壳，转身想上岸找块石砸开，却发现两脚陷在淤泥里拔不出来。

他不由得慌了神，用力想把脚拔出来。可他一用力，另一只脚就陷得越。

隶刚踏进湖里还不明显，这时一开始挣扎，下陷的速度徒然加快，起初淤泥只没过脚背，一转眼就陷到小腿的位置。

岸边的石刚伸手去拉，却差了几寸没有构到，急得石刚大喊：“快把手伸过来！”

那隶离岸边只有两步，可这短短两步，却成为无法逾越的距离。就在云苍峰开的同时，祁远也发现形不对，他丢开马缰飞奔过来，这时淤泥已经淹到那隶大腿间，只剩下半截身体还在湖面上。

“接着！”

吴战威把一卷绳索扔了过来。

石刚跃起身，一把接住绳索，抖开抛过去，扔在那隶身上，吼道：“快拉住！你傻啊！还不快扔掉！”

那隶两手捧着蚌壳，不知所措地站在湖中，被他一吼才慌忙扔下，一边拣起绳索试图缠到腋下。可他一只手有残疾，几次都没有缠住。就这一会儿时间，他又往下陷了尺许，已经陷到胸。

石刚瞪着眼，叫道：“谁带着长兵刀！套马杆也成！快！”

“呼”的一声，队伍后面的易彪掷来一根长矛。

石刚接住往湖中递去，却被祁远拦住，低声道：“晚了。”

石刚急道：“晚什么！用把力就把他拉上来了！”

“淤泥吸力大得很。陷到腰间，就拉不动了。”

祁远低声道：“你用力，只会把他拉成两段。”

石刚怔住了。

淤泥渐渐陷到隶颈下，浓绿的水在水中舒展着，仿佛一张柔软的绿毯，温暖地里住他的身体。那隶拼命拽紧绳索，吃力地说道：“救救我……”

那个渺小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清澈的湖水中，最后只剩下一串细碎的气泡从水间升起。湖水依然平静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
众沉默地望着湖面。最后祁远一刀割断绳索，低声道：“走吧。”

“意外之财莫要贪。”

朱老语重心长地说道：“一个不小心，把命搭上去就亏大了。”

石刚低着，一言不发。

谢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