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（7/9）

鉴！”我一竖大拇指：“孙二是个闲云野鹤的子，未必对此感兴趣，不过，向他借几个熟手，这点面子他总会给的。只是如何对付通达和廖喜，倒是要好好思量一番。其实方才陆大的话给我提了个醒，用锦衣卫。可惜我和小侯爷的锦衣之职都是件摆，不过我记得陆眉公好像是锦衣百户……”

“他说自己年纪大，过年后就请辞了，皇上也准了，毕竟他和杨廷和关系密切。”蒋迟随道。

我闻弦歌而知雅意，白澜、陆眉公相继请辞，想来都是悉了皇上的意图，绝非仅仅因为杨廷和的缘故。

而今看来，陆眉公很快就会把勘定恶榜的职责一并辞去，谁来接替他，我倒要未雨绸缪了。

鲁卫当然是最佳选，只是他与我过从甚密，反而最不容易得到这个职位，况且我也需要这么一个朋友帮我镇守苏州大本营；苏耀、翟化年龄太老；冀元亨冀师兄又太过方正；李岐山倒是个秀才，不过总不太让放心，放在眼皮底下或许更安全……

十几个相熟的走马灯似的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，竟没找到一个中意的，我甚至后悔起来，当初应当力劝南元子出仕才对。

“陆眉公的劲儿借不上了，可别忘了李佟也是锦衣百户嘛！修缮显灵宫虽然是工部的事务，但照例要派中官及锦衣监督，因为这里面没多少油水，想来也没有几愿意揽这趟差事，我再和皇上通融通融，正好让李佟出场。一旦皇上许了，便可藉机行事找通达的毛病。”

蒋迟一脸得意道。

订好了计策，想把新车行放在子胡同，李佟的宅子自然在它附近为宜，这正合我心意。两约好下午凉快一点的时候在一品楼见面，我先去锦衣卫报到，领了腰牌，随后便回了桂府。

桂萼办事极其迅速，一午的功夫，已经给我找到了两处宅子，可都离桂府有段距离。

好在我本就不欲让王动在京城过于显眼，便挑了离刑部衙门相对比较近的一处让桂萼替我买下。然后，我甩掉了跟踪者，造访宁白儿的家。

“星宗子弟老的老、小的小，实在没能扮成弟妹。不过，我在教坊司里有一亲密姐妹却正是合适选，且她一直想跳出火海，却苦于无敢伸出援手。师弟你想必也知道，教坊司龌龊到了什么地步，若是你嫌弃她……”话虽如此，可宁白儿眼中却满是渴求。

“没什么嫌弃不嫌弃的，只是……她是姓刘姓江还是姓钱？”我斟酌道。

教坊司的子其实就是官，除非是像宁白儿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