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碧姑娘的剑（2/12）

白家的宾客自然也不乏江湖子，只不过很少有愿意挤进这臭烘烘的酒肆，大多只在门买一碗清水淡茶，解解渴乏，便接着上路。酒肆之中，除了白嫂，便是男的天下。

男好斗，江湖中的男更甚，为钱财、为面子、甚至为一句话，往往便会刀剑相向，血溅五步。一群男中丢进一个，尤其是一个好看的，大都会如推石湖，激起一片风。

而此刻在白阿四眼前走酒肆的，正是一个好看的。

弯弯的眉毛，大大的眼睛，红红的小嘴，若是笑起来，一定十分可，十分动。可她非但没有笑，秀美的脸上竟连一点表也没有，好似有一层无形的面具，正密合在她如春花的颊之外。

她的身量不高，但自上而下非常匀称，显得苗条修长，颈上戴着一串碧玉珠链，左腕挂着一个碧玉手镯，上身穿着件葱绿夹褂，鹅黄束腰之下，是一条碧绿色的罗裙。

她整个，就像是一条碧绿色的影子。

如果不是她背后背着一个长包里，一看便是什么兵器，怕是所有都会当她是个走错了路的小家碧玉。

“客、客官，里面没……”白阿四结了一下，正要说话，就被旁边一打断。

“哎，有位置，兄弟们让一让，总能给姑娘腾出个座来。”一个劲装汉子嘿嘿笑道，向着桌上他使了个眼色，立刻便有站起让出一个木凳，端着酒碗走了出去。

“喂喂，明明是两个座位好不好？”随着清亮悦耳的一声提醒，一个看样貌不过十三、四岁但身量颇高的少年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，“我得贴身伺候着，劳驾哪位行行好也给让个座呗。”

这小厮看起来比那姑娘小上一些，模样颇为讨喜，一张娃娃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，乌溜溜的眼珠灵活的左顾右盼，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神。

屋里都不是什么恶，这小厮又笑的叫心喜，加上是这美貌姑娘的伴儿，马上旁边那便端着茶杯起身笑道：“娃娃来坐，我去透透风。”

“老板，要壶清水，不要装过茶水的壶，多谢。”那小厮颇为伶俐，一边把行李包袱放在地上，一边摸出一块碎银，递到白阿四手上，“方才让座那二位的帐，也一并算了，余下的，算是打赏。”说罢，掏出一块白巾，仔仔细细铺在凳上。

那姑娘也不开，径自坐下，将背后布包解下放在膝上，黑亮双眸便只是盯着桌上放着的左手。

旁已经忍不住在猜测她的身份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