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(4/10)

孙相比,赵王刘彭祖的谋逆轻如鸿毛。刘骜毫不犹豫地说道:“全由娘娘处置。”

“你去吧。”

车驾络绎驶出永安宫,沿着御街驶向连通南北二宫的复道。暮色中,远远能看到北寺的宫墙。但刘骜根本没有去看一眼,只腰身笔直地坐在车上。

赵飞燕握着他的手,只觉他手心湿湿的,满是冷汗。

暮色苍茫,寒风越过宫禁的高墙,发出阵阵呜咽。程宗扬用衣袖捂着鼻子,阵阵恶臭还是不断涌鼻中。

领路的内侍道:“每次关进来新犯,北寺狱都会臭上几。那些犯刚来时都不中用,略一用刑就溅出污物,过几便好了。”

程宗扬道:“怎么狱里也有地道?”

“不仅是此地,整个北宫,每处宫室下面都有地道。有些还是前几任主留下的,各宫到底有多少地道,只怕连天老爷都不晓得。”

内侍拿出胡夫手书的竹简亮了亮,守在门边的寺看了一眼,不言声地推开一扇小门。

那是一条只有一宽的夹道,每隔几步开着一扇镂空雕刻的小窗,专门用来窥视狱内的形。透过窗,北寺狱所有的监牢、用来审讯的刑房都尽收眼底。

程宗扬透过窗,看到赵王刘彭祖被几名太监死死按住,一名内侍用绳索勒住他的脖颈,后面着一根木棍,不住拧动。绳索越绞越紧,刘彭祖双目鼓起,大张着嘴,发青的舌伸得老长,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
忽然旁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嚎。程宗扬移步过去,只见已经被废为庶的刘丹被钉在一只木架上,一名穿着绣衣的官员拿着烙铁,轻描淡写地按在他大腿内侧。刘丹浑身抽搐着屎尿齐流,焦臭的白烟从他腿间不断升起。

江充慢条斯理地问道:“在宫里埋藏木偶,行厌胜之术的还有谁?”

刘丹用变调的声音哀嚎道:“我说了!都已经说了!”

江充把黏连着皮的烙铁放在炉中,一边加热,一边道:“再想一想。”

“我说……我说……”

“附逆的宫,还有些哪些?老实说出来吧……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”江充厉声道:“长秋宫的江映秋!你可记起来了吗?”
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嗷!嗷!嗷——”刘丹一声惨嚎,拚命叫道:“记得!记得!”

江充拍了拍手,“记下来!刘逆亲招供,长秋宫大长秋黄今,傅江映秋附逆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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