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（2/10）

“那不行。我要跟你一起去。”

小紫眨了眨眼睛，“你老婆来了，难道不去接她吗？”

程宗扬纳闷地说道：“我老婆不就是你吗？”

“大笨瓜。”

小紫抱着雪雪，然后唤上惊理，从秘道离开。

程宗扬怔了片刻，然后奔进奥室。室内只剩下罂粟，此时正在整理主带来的铁箱。那只机械蜘蛛已经分解成零件，逐一放在小格子内进行修复。昨刺杀韩定国时，蜘蛛多处受损，腹内安装的毒针也消耗一空，要大修一遍才能继续使用。

程宗扬劈问道：“云三爷来了吗？”

“按照前天舞都传来的消息，路上顺利的话，这会儿就快到洛都了。”

程宗扬知道云苍峰近会来洛都，却没想到会是今天。自己能把云如瑶讨到手，可以说是千辛万苦，九十九个都磕了，也不差这一个。现在云三哥亲自来洛都，说什么也要去接。

“云如瑶——你们少是不是一起来了？”

“这婢就不知道了。”

“别摆弄那个了！赶紧通知老敖，让他带车过来——别用官车！”

罂粟扣上铁箱，“主的衣服要换吗？”

为了进出襄城君府，程宗扬身上穿着府中仆的青衣。如果让云苍峰看见自己来洛都没几天就给别当了仆，少不得要当场悔婚。

“来不及了。你去找老敖，剩下的不用管。”程宗扬说着唤道：“来！”

红玉小心翼翼地过来，“公子。”

“去给我找几件衣服。叫孙寿过来，给我梳。”

“是。”

不多时，襄城君带着一香风进来，她跪在程宗扬身后，拿起自己的象牙梳子，细致地给他梳理发。

程宗扬心下安定了一些，襄城君府位于城南，邻近洛水，等敖润赶来，驱车渡过浮桥也用不多少时间。

程宗扬想着问道：“洛都是不是还有个鬼市？”

襄城君半是惊讶半是娇媚地轻笑道：“公子连鬼市都知道，果然是苏姨的心腹呢。”

她一边梳着程宗扬的发，一边道：“鬼市在邙山脚下，每隔十才开市一次。虽然也是市集，却与其他九市不同，要到子时开张，天一亮就关门。勉强说的话，算是黑市。里面卖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。”

程宗扬心里打鼓，死丫不会是想去黑吃黑吧？

“卖的是赃物吗？”
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