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（6/10）

，可那时不适合讲话，乘车时，也在一起，那时更适合谈一些工作上的事。

赵德良说，你跟在我身边，有三年了吧？

唐小舟说，过完这个月，就满三年。

赵德良说，是啊，时间过得真快，才一转眼，三年了。怎么样？这三年，是不是觉得很委屈，很费？

唐小舟说，一点都不。我的感觉恰恰相反，我觉得非常充实，跟在你身边，我学到了很多东西，比我前三十年学到的都多。

赵德良转过，看了他一眼，问，没有说假话？

唐小舟说，这三年的心得体会，我和兆平流最多，他全知道。

赵德良说，那我再留你三年，怎么样？

这一瞬间，唐小舟犹疑了。他确实有一种时间的紧迫感，自己已经三十八岁，如果能往上走一走，在全省，虽不算最年轻的副厅级部，大概也可以算次年轻再次年轻。相反，如果再留三年，四十一岁，再解决副厅，大概就是年龄较大的新任副厅级了，年龄上已经没有丝毫优势可言。

官场有一个乘班车概念，每个身在官场的，就像挤在一个漫长的旅途中，永远都是周而复始地排队等车，上车，然后赶到下一站去排队等车。唐小舟很清廷，自己在第一站等车等得太久，大量的时间磋跄在起点的等待。总算运气不错，漫长的苦等后，等到了一架直升机。但即使如此，到底在哪一站能够赶到别的前面，仍然是一个未知数。身边有很多曾经聊起，希望他向赵德良提一提。

他也想提，可实在说不出。

有一次，和黎兆平谈起此事。黎兆平说，你应该直接说，不用担心。不说什么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种套话，赵德良也是从底层上来的，这么多年的经历，让他早已经悉了生悉了官场，他能理解任何一个想往上升的。

唐小舟认同这种说法，可伸手要官，他真的是开不了。

另一次，吉戎菲也和他谈起此事。吉戎菲曾说，要不，我找个机会，向赵书记建议一下？唐小舟开始心暗喜，仔细考虑了一番，觉得不妥。这事如果由旁提出来，赵德良可能会有想法，哪怕提出此事的是组织部长。进一步谈，吉戎菲问唐小舟，赵书记平常有没有表达过这类意思？唐小舟说，赵书记可能觉得我年龄还小。

有一次，唐小舟和吉戎菲聊天的时候，吉戎菲仔细将他打量了几十秒钟，然后指了指他的发，问，是不是染过？

唐小舟说，是啊。我家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