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背后（1/10）

半个月培训结束了，枫叶的“新生力军”正式担当起前沿先锋，每还领到当月的一半粮饷：250元。揣上250，老四先拽出50元买来一条烟，好久没冒烟的鼻孔变得的，有点通阻塞了，有次实在是憋得难受，又不好意思老向别伸手，就瞅准芳姐上卫生间的工夫，溜进她房间偷了一支绿摩尔，可惜劲太小，无法打通他沉淀多年的烟垢，现在，他得用上自己的白色“金刚钻”好好修理疏通一番才得。

半个月的造，使得老四发生了显著变化，学会了打领带，也穿上了鞋袜，发时不时还抹上点摩丝，油光可见。

几天没见，坐在丹丹面前的老四已出落得模样了。

老四这是第一次请丹丹吃饭，一大碗兰州拉面丹丹消受不了，就等老四先吃完大半碗，再将自己碗里的面条倒给他一半，老四吃得津津有味，呼呼作响，也许长形的面条才适合老四的味，他是瘦嘛。

吃完后，老四拍了拍肚皮，打了几声饱嗝，看着丹丹吃面的动作禁不住乐了。

“呵呵，像我娘在做针线活。”

“什么呀？有你这样比喻的吗？”丹丹又好气又好笑。

老四没再吱声，掏出香烟点上。

“行啊你，又抽上了？！”丹丹喝了面汤。

“男减肥最好的妙药知道是什么吗？”老四弹着烟灰，架起二郎腿，故弄玄虚。

“你说呢？”

“戒烟！包管一戒就瘦。”

“那不会抽烟的胖子咋办？”

“学会抽呗，上瘾后再戒。”

“胡说八道！”丹丹骂着，然后掏钱买单。

老四急眼了，忙不迭地地向服务员递过一张百元大钞嚷着自己来。

丹丹将老四的手轻轻推回。

小巷里声鼎沸，南腔北调混杂在一处，三教九流的来回穿梭着，夏夜的热流急淌着，小巷成了冒着火的烟囱……

老四没再像过去那样赤露着上身，手腕上的衬衣纽扣都没忪开一个，丹丹望着走在前瘦弱单薄的背影，一阵酸楚涌上心，眼睛湿润了……

是为自己还是为老四？

下班高峰期，又碰上雨天，塞车更严重，路面上缓缓蠕动的车辆成了甲克虫，欧总今天一点也不着急，左手握着方向盘，轻松地吹起了哨，右手有节奏地在大腿上和着拍。丹丹坐在后座，心急火燎，心挂着晾在窗户外面的衣服，所以她搭便车想尽快赶回去。